乖乖去补齐订阅啦~摸你小脑袋!

如果不是洛笙很确定之前碰她的时候感受到的那点僵硬, 还真是要被她骗了过去。

“你以为是谁?”洛笙唇角挂了点似笑非笑的弧度, 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她。

从下方的角度往上看去, 花白禾不得不承认洛笙这纯天然的颜值相当在线,就连眼角微敛,略略飞扬的线条都诉说着迷人。

真好看。

花白禾兀自沉浸在对方近距离的美颜中,面上仍是一副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”的茫然样子, 直到洛笙语气沉了沉,问出下一句:

“或者,你希望是谁?你亲爱的表哥?”

‘亲爱的’这三个字和陈文宪那副老实巴交的脸放在一起,差点让花白禾当场哆嗦出来。

迫于对方无形中倾洒的气势, 她张了张嘴, 装傻到底:“笙笙……你在说什么啊?”

随后, 她像是忽然明白了对方所指的意思, 惊讶地睁大了眼睛, 甚至撑着床铺坐了起来,脸上出现几分急切,下意识地不住摇头, 眼神紧紧盯在洛笙的脸上:

“笙笙,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”

“我跟表哥只是从小到大玩得比较好而已,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?是不是我之前有哪里做的不对?要不然……要不然以后我就跟表哥离远一点, 好不好?”

她脸上出现了几分被误会的难过,紧盯着洛笙就怕她不相信, 几乎要作出指天发毒誓的口水剧经典动作了——

毕竟, 花白禾也不想让自己到头来变成洛笙和陈文宪之间最大的阻碍。

这样跟她的任务初衷就背道而驰了。

从头到尾, 洛笙就静静地坐在床尾看着她。

……

花白禾说完之后,紧张地去捏身侧的被角,看她的目光渐渐变得小心翼翼,见她还是不说话,又补了一句:

“笙笙,你相信我,我前段时间刚申请了外调,等你和表哥结婚之后我就不在这座城了,今晚只是表哥知道你工作忙,才邀我一块儿喝酒的,请你千万千万别多想,好不好?”

洛笙整句解释全没听进去。

满脑子都集中在对方申请了外调的这件事上。

陈可音要走。

只要把她丢给陈文宪了,陈可音就想离开她。

或者说,这人从来也没想过要留在她身边。

想到这里,洛笙眉眼间的寒意更重,像是汽水里丢进了两颗冰块,将周围空气都冻得滋滋作响。

花白禾察觉到她周遭气压的下降,飞快调动自己的脑细胞,反省刚才话中有没出现失误,正待再生一计的时候,洛笙终于开口了。

她一字一顿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你确实应该离陈文宪远一些。”

闻言,花白禾眼中光亮渐渐降低,面上带了些被误会的黯然,却一时生不出更多力气去反驳,只能默默点头。

刚应了没几下,又听见洛笙慢悠悠地吐出下一句:

“因为我会不高兴。”

花白禾没辨出她话里的另一重意思,还在胡乱地点头。

同时在心中训斥系统:“我之前说什么来着?表哥表妹的,迟早要出事!”

洛笙见她根本没听懂自己的话,倾身上前,抬手自后抚上她的后颈,与她近距离地四目相对,眼中似有沉沉雾霭:

“不论是陈文宪、李文宪,还是别的什么,所有除我之外的人,你都不许靠近,懂吗?”

花白禾:……我不是很想懂。

她正欲开口,洛笙放在她后脖子上的手掌却动了动,缓缓摩挲着掌心细腻的皮肤的同时,看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占有欲。

花白禾经不住那分温痒,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,嘟囔似的小声喊着她:

“笙笙……你是不是喝醉了?”

洛笙听罢,冷笑一声。

那哼声听的花白禾直想发抖——

下一秒钟,洛笙又一次凑过来,当着她清醒的时刻,将她推在玫瑰红的床铺里,俯身吻了她,甚至还用双手捧住她的脸颊,带了些决绝到底的架势,掠尽她体内的每一分气息。

花白禾被她亲的晕头转向,在心中狂呼系统:

“这是她第三次亲我了!今晚第三次!再这样下去我就——”

系统:“你就?”

花白禾:“我就忍不住了!我要翻身将她压倒,然后把她……”

系统强忍住了她污言秽语的杀伤力,甩给她一张抬手捂住身旁小伙伴嘴巴的图:【不!你不想!.jpg】

花白禾:“……”

……

洛笙将有些气喘的花白禾放开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随着她说话的动作,湿热的气息深深浅浅喷薄在花白禾的唇瓣上:

“现在,知道我什么意思了吗?”

花白禾的视线不敢与她对上,怕管不住心里那只迷路乱撞的小鹿,只得抬手挡了脸,露出有些无助的模样,视线只敢斜斜看向指缝后,眼角末尾的风景。

她这幅模样落在了洛笙的眼中,就成了她拒绝接受现实的表现。

也是……

可音对陈文宪付出了那么多,眼里又怎么装得下别人?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曾在旁边注视过她那么多年?

这会儿的陈可音,说不定已经在心里大骂自己是变-态,又或者想将这一切当作一场疯狂的梦。

可是洛笙不想这样。

既然自己等了这么多年之后终于踏出了这步,她绝不能让关系倒退回去。

假如今晚让陈可音离开了,这人也许会立刻逃到她够不到的地方去。

洛笙心中已经作下了决定,面上却不动声色,只是从原本抚摸着花白禾脸颊的动作,慢慢下移到身下这人的唇上。

她的拇指带了些力气,缓慢摩擦着花白禾的唇瓣,指尖还时不时地蹭到她的牙齿,发出细微的磕碰声。

这种仿佛时刻能侵-入,却仅仅那边缘久久徘徊、伺机而动的感觉,让花白禾感觉自己像是被对方压在掌中戏耍的猎物,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
她喉咙动了动,有些恼怒地干脆张口,想要去咬洛笙的指尖。

却被对方眼疾手快地用另一手卡住了下颌骨,指尖因而顺理成章地探入她口中,绕着圈儿去戏耍她的舌尖。

极尽调-戏的动作里满是色-情的意味。

花白禾口中咽下的动作慢了半拍,在喉间呛了呛,却又缓不过来,直将自己噎得眼角发红,细细的水雾漫上来,活脱脱一副被洛笙欺负惨了的样子。

她却不想让自己显得如此狼狈,在洛笙欣赏尽她眼中风情的前一刻,她就紧紧闭上了双眼。

好像不愿再看到羞-辱自己的这人。

洛笙动作顿了顿,抽回了自己的手,珍重地俯身吻在她的唇上,低声问道:

“你讨厌我,是不是?”

讨厌到都不愿意睁眼去看她。

几乎让她有种自己就算哪怕全力,也许都无法让陈可音记住她,或者是恨她的感觉。

殊不知,在她问出这话的同一时刻,花白禾在心底沉痛地对系统宣布道:

“洛笙选手,这轮零分。”

洛笙平时看着也不傻啊,为什么轮到猜测她恋爱心理的时候,就变得这样敏感又自卑。

如果情况允许,花白禾一定会选择用力摇晃洛笙的肩膀告诉她:

亲爱的这就是爱情啊!

系统:【智障.jpg】

……

洛笙发现眼前人半点要搭理自己的意思都没有,只遮着自己的脸庞,囫囵往外冒着话:

“笙笙,肯定是你喝醉了……”

若是放在平时,洛笙也许会被她这幅倒打一耙的样子弄的哭笑不得。

然而此刻,她只是慢慢地坐直了身子,眼中浮出几分自嘲的情绪,唇畔也飘起相似意味的弧度,低低地呢喃一句:

“我喝醉了?”

尾音上扬的调子里,藏着让花白禾感到害怕的情绪。

很快,花白禾就听到她继续说道:“那么,你来告诉我,我到底醉没醉吧。”

花白禾起初有些茫然,待到身侧那道危险的气息远离之后,她偷偷从自己捂着脸的指缝里去看对方的动作。

洛笙弯着腰,俯身从床铺底下勾出一个大箱子。

而后是锁头被解开的声音。

也许是今晚接踵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,严重为难花白禾被酒精麻-痹过的神经,总而言之,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她已经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。

紧接着,她发现自己之前抖得太早了——

洛笙开始一样样往床尾放东西,她唯一能认出来的是一对覆了软绒毛的手-铐,其次还有各种长短不一的,覆盖着仿真皮肤的长-棍,更多的东西形状奇怪,让人看了就头皮发麻。

新世界的大门在花白禾的面前陡然轰塌,压碎了她二十来年的纯洁三观。

哪怕她没吃过猪头,也见过猪跑。

她在内心喃喃问道:“系统,这都是些什么啊……”

系统毕竟刚出厂,在人工智能的世界里还属于未成年,在出厂自带保护模式的作用下,它只能看到一堆模糊的马赛克。

于是它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
花白禾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不跑,可能狗命要交待在这儿,然而她才刚后退一步,脚腕就被倾身而来的洛笙握住,对方扬起脑袋,朝她绽开一个笑容:

“我不会强迫你。”

她开口说道。

紧接着,那笑容里透出稍许的邪佞意味来:“你会求我的,对吗?”

系统懵逼地听着眼前打出百合r18攻略的对话,感觉自己的收音系统遭到了污染。

然后它发现花白禾和它陷入了同样的沉寂状态。

它绞尽脑汁,正想从自己的知识库里再找点表情包安慰玩脱了的花白禾,想告诉她这只是个任务,跟她现实中的身体没有关系,实在不行——

话还没来得及出口,他听见花白禾在久久的沉默后冒出一句:

“这可真是——”

“太刺激了……”

系统努力在自己这次塑造的人物中挑出优点:“你看你身上这幅沉稳安静的气质,非常符合贴身婢女人设,一看就让人放心。”

花白禾呵呵:“我第一次知道‘长得放心’这四个字还能用来夸人。”

系统:“学到了吗?”

花白禾在努力控制自己骂人的冲动。

没等她做好与这幅平庸皮囊和平共处的心理准备,旁边忽而传来一个声响:

“清嘉。”

见到她手中挎着个盆子从清洗的后院里走出,院外有个婢女及时将她喊住。

清嘉,就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名字,系统已经为她安排好了身份,当她走入这个世界,所有人都会知道,她就是皇后如今最得力的大宫女。

那碧绿宫装的女子头上斜插着一支墨绿的钗,左右看了看,确认没人后,快步朝她这个方向走来。

如今正是新皇登基之时。

前几日方举行了封后大典,姜窈才刚封皇后,以她原先管理太子后院时那井井有条的模样,以及如今尚还算空,仅有一妃、一良人的后宫情况来看,照理说,现在应该还不会发生什么大事。

想到这里,花白禾心中有了数,只从盆里拿出自己已经洗好的皇后贴身衣物,件件抖开,一边晾一边看凑过来的这人:

“浣溪,什么事?”

浣溪是花白禾在原本故事中看到的,姜窈身边最得用的那个,也是嘉妃怀孕流产时,离她最近的那个婢女。

她看上去很轻易接受了‘清嘉与自己一同从王府出身,感情深厚’的设定,在旁人面前还能摆出的大宫女威势,待到见了花白禾,那些镇定自若就全崩了。

浣溪从自己的衣服里摸出一个深蓝色的布包,凑向花白禾,低声道:

“听说今早晨会上,礼部尚书拟了选秀条陈,请皇上过目。”

花白禾面上云淡风轻的,抖着衣裳上的水珠说道:“这事儿连御膳房的花猫都知道。”

后宫生活无趣,前朝的风吹草动,什么时候不是第一时间传出来?

何况这里是皇后在的长乐殿。

至于选秀,倒也是惯例了——

新皇屁股底下的位置刚热乎,只要皇长子一日未出世,礼部这些干拿俸禄的人就一日有找存在感的地方。

什么为江山、为皇嗣着想……光花白禾见过的宫斗剧里就出现过无数遍这种台词,她闭着眼都是那些花白胡子的老臣苦口婆心的样子。

——战斗力堪比那些栓不住自家猴孩子,却上赶着慰问别人家孩子成绩年纪第几,年薪多少,什么时候找对象的社区碎嘴子大婶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