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,皇上,别!”明月紧紧揪着身下的大红五彩富贵长春妆缎绣龙凤呈祥锦褥,声音轻柔沙哑,带着丝丝魅惑,异样的勾人。

原本正在卖力做着俯卧撑的人身体一僵,猛地俯下*身来,凶狠地吻住了她的嘴,激烈纠缠的唇舌仿佛要吸尽她胸腔里最后一口气息。

明月气竭,赌气地捶打着他的胸膛,却软绵绵无一丝的力道,喉咙里溢出细碎的低吟,那声音慵懒妩媚,令她自己都觉面红心跳。

好容易才从他滚烫火热的唇齿间逃了出来,她贪婪的呼吸着满是他味道的空气,晕晕沉沉的脑袋还未清醒过来,便被身下猛烈的冲撞刺激得叫出声儿来。

“玄,玄烨,停,停下……”

不想他却动得更加激烈起来,每一下都像要将她刺穿一般:“你叫我什么?再,再叫一声儿听听。”

她呜咽一声儿,小猫儿似的无力,揪着织锦枕头的手,指节都泛起了白色,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儿随着动作落到脸上,飘到嘴里,是勾魂蚀骨的魅惑。

“玄,玄烨……”她受不得他的凶猛,终是夹杂着妩媚沙哑的呻*吟叫了出来,却不料他竟更加兴奋,任是上好的紫檀床架,也想起了“吱咛”的痛苦悲吟。

他俯身轻吻她泛白的指节,流连片刻,便转而吻向那紧锁的额头,用火热的唇舌小心地抚平那紧蹙出来的皱纹。

明月刚刚因为他骤然的温柔松了口气,不想气息尚未调稳,他便复又凶狠地含住了她的舌,将所有细碎的吟唱吞进口中,伴着那半是痛苦,半是畅快的轻吟,一起攀上极乐的高峰。

她伏在他的怀里,累得一根儿手指头都不想动。他却仍是兴致勃勃,抬手将她唇角的发丝理顺,轻轻放到枕上,笨拙的抓起一件衣物,也不管是什么,随手揩净身体上的污渍,连她身上的污淖也没放过。

明月只眯着眼睛躺在榻上,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服侍,凭什么这个时候儿还要女人去伺候他?如今她身体疲累得一丝力气也没有,抬抬眼皮都欠奉,算这小子有良心,也该他来服侍服侍她了。

康熙笨手笨脚的忙完,胡乱将那堆衣物扔到地上,复又回身拂过她满是青紫淤痕的水嫩肌肤,心底满是愧悔,怎么又把她给弄伤了,明明自己已经很小心了,这丫头的皮肤还真是细嫩啊,他不过是一阵亲吻,经过的地方儿便是一片的青紫,难怪每次欢爱过后都这般的惨不忍睹。

不过,她的肌肤受伤容易,好得却也快,今儿被他搞得满目淫*靡,让人看一眼便觉心惊肉跳,可歇上一天,再抹上点儿药膏,明天侍寝的时候儿就又是一片白皙晶莹,水嫩嫩的散发着诱人的光泽。

“别,别闹,疼。”她轻哼一声,不耐地抬腿躲开他作乱的手,她如今可是累狠了,再没那个力气陪他胡天胡地的作了。

他脸上一怔,轻轻俯身揽住她,眉眼间尽是温柔:“乖,睡吧,我不闹。”其实他还想再听她叫一声儿“玄烨”,可看看眼底一片乌青的美人儿,他只能摇头苦笑,今儿就饶了她吧。方才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让他心底充满了愧疚,任是她恢复得再快,他看过后,一颗心也是揪得生疼,他真的不是故意的,真的不是!

第二日醒过来时,身边照例又是一片冰冷空旷,康熙早不知什么时候儿离开了,她晚上被折腾的厉害,早上向来起的迟,他却也从未刻意要求过她起来服侍,更未拿什么规矩礼法来难为她,时候一长,竟成了这延禧宫里不是规矩的规矩。

听见寝殿里的动静儿,原本守在外头的蔻朱立马指挥着宫女们端着脸盆、巾帕、茶盏、漱盂等物鱼贯而入,见明月一脸的怔忪懵懂,不禁抿嘴一笑:“娘娘快醒醒吧,再磨蹭,可就要误了请安的时辰了。”

明月闻言一怔,赶忙扭头去瞧一旁桌上放着的五彩珐琅小座钟,那针果然斜斜的指在卯初二刻上,也就是后世的五点半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