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回宾楼最强有力的竞争者,谁要是敢怀疑宋老板的智商,那就是间接侮辱回宾楼的梁志梁老板。

栾飞觉得,既然连张文远这样的人都能一眼看出这报复手段的低级拙劣,这种情况下,除非脑子被驴踢了,否则以宋老板的智商,岂会使用这种三岁娃娃的拙劣伎俩去报复梁志?

栾飞伸出手指头,一边轻扣着桌子,一边沉吟。

许久,栾飞问:“赵大人对回宾楼与宴宾楼之间的事,是什么态度?”

张文远回答:“我倒是听说,赵大人履新郓城之初,宋老板曾经托人暗地里找赵大人陈述冤情,不过那张涛也很有门路,早已在府里打点妥当,赵大人初来乍到,正是两眼一抹黑的时候,加上本地各种势力盘根错节,赵大人无处借力,更加不敢过分得罪府里,所以对这件事一直置身事外。”

栾飞听了,想了想,站起身来,朝外走去。

张文远见状,紧跟其后,边走边出谋划策:“栾公子,我看这事一定是姓宋的干的,我有一个办法,不知道当讲不当讲。”见栾飞没有吱声,张文远兴致勃勃的建言献策:“栾公子,你说这时候咱们要是直奔姓宋的家里去,软硬兼施逼他就范,姓宋的怕担上牢狱官司,急于撇清干系,肯定会痛痛快快的把宴宾楼转租给咱们!”

栾飞霍然收住身子,自己倒是低估张文远的智商了,显然张文远现在也意识到,这事多半不是宋老板干的了。不过按照张文远的逻辑,这件事是不是宋老板干的不要紧,以目前这种情景下,悠悠众口之下,就算不是宋老板干的,也可以当成是宋老板干的,到时候宋老板为了撇清干系,只有急于把宴宾楼出手,这还真是个落井下石的好时机。

栾飞看了眼张文远,心想难怪那宋江平时大把大把的撒银子,眉头都不皱一下呢,就这些衙门里的押司,各个都在生财有道这件事上脑袋灵光着呢,以张文远这样的智商,竟然也能在第一时间发觉这是一个敲诈勒索的契机,更何况当初宋江在郓城县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呢,肯定各种灰色收入滚滚而来,至于他每天散出去的那点银子,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。

不过,栾飞显然不够开窍,他暂时还没有落井下石的觉悟,如今他倒要直奔县衙里,然后静看一出好戏。

到了县衙,张文远虽然有点糊涂,不过料想栾飞定有深意,便领着他入内见了赵书文县令。

赵书文一见栾飞来了,登时面露喜色,忙上前嘘寒问暖一番,二人携着手走进里堂。

张文远本来想跟着进去,赵书文似有似无回头看了一眼,张文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,赶紧陪着笑,留在了外面。

赵书文与栾飞进了里堂,两人谦让着坐下,赵书文吩咐看茶,下人端上茶水后自动退了出去。

赵书文招呼栾飞喝了茶,笑眯眯的说:“栾公子,昨日赵某与白秀英白小姐一番切谈,她同意与你合伙开一家酒店。”

栾飞点了点头说:“多谢赵大人帮忙。”

虽然有李师师这层关系在,但要是没有赵书文,以白秀英的二杆子性格,没准真会咬牙不与栾飞合伙呢。对这一点,栾飞还是心知肚明的。

赵书文问:“栾公子,不知你的酒店选址进行的怎么样了?可有什么难处?尽管说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