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最好马上给我滚下去,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
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,为什么她会落到这样一个地步啊?这该死的殷离央牢牢压在她身上,被一头怪异的银发束缚着,只能任由他在上面好死不死地品头论足……

“你猜,我会不会怕你?”

殷离央邪肆无度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,带着无比的嘲弄和漫不经心。

“我承认,你很厉害,内力深厚,身手麻利,动作狠辣世所仅见,可正所谓一物克一物,我这头宝贝头发岂是你一根娥眉刺就想削断的?你也太小看我了,正所谓棋差一招,马失前蹄,你再厉害,也不是我的对手!”

殷离央得意洋洋的模样看得凤炎想揍丫的,叽里咕噜的话音在她耳畔响起,别提有多欠抽了。

凤炎已经无语了。她可不就是栽在这一头怪异的银发上吗?谁见过会自己转弯打结连海铁都削不断的鬼头发啊?除非是妖怪。

“妖孽,你最好是立刻放了我,不然等我脱身,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!首先,我会烧了你这一头杂毛,然后剥光你的衣服,切了你的兄弟,然后把你丢到仕倌店,送给那些如饥似渴的男人!”

凤炎咬牙切齿,口中不停说着恶毒的话语,可是那殷离央却是一脸不以为意,她每骂一句,他的笑容便深一分,到最后简直笑得妖孽到骨子里了。

啧啧,那柔媚入骨的眼神,简直一个含情脉脉,看得凤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。

“唔,妖孽这称呼不错,我喜欢!还有你这倔强硬得啃不动的个性,也很对我的口味,看你说的这么有趣,我都开始期待你接下来会做什么了……唉,你不提我那威武霸气的兄弟也就罢了,刚才你那一脚也不知道将它踢坏没有,不过还好,现在我正好没穿衣服,你也被我压着,不如就让我试试看,看看它坏没坏,怎么样?”

殷离央一脸恶趣味地趴在凤炎耳边吹气,一边冷笑一边说着,那表情简直蛊惑到了极点,然而一句句蹿进凤炎耳朵里,却变成了刺骨钉一样难受,一句句将她扎得千疮百孔。

她眼中的怒意和杀气已经浓的不能再浓了,因为……那抚在胸前的大手又突然动了一下,她忽然感到腿上有个硬邦邦的东西在抵着自己……

就算再没有经验,也知道这是什么!

惧怕这两字从来没有在凤炎的字典里出现过,不知道为什么,这一刻她心里竟忽然出现了一抹慌乱和惧怕,她的身体绷得紧紧的,脸色铁青,从牙缝间蹦出几个字:“你最好祈祷别让我脱身!”

敢让我脱身,你丫就用这条狗命去后悔吧!

殷离央却仍旧一脸好死不死的笑:“呵,我又没对你做什么,也没碰你,你这么一脸狠戾做什么?哎,我不过就是试试看被你踢到的兄弟还能不能用啊……谁让你下手那么狠,敢情是你不知道这东西有多金贵是吧?”

凤炎哼笑一声,声音冷厉:“我后悔刚才没直接用娥眉刺给你削了!”

殷离央失笑:“啧啧,难不成你想当第二个厉惜瑜不成?”

凤炎眉头一抖,我叉,厉惜瑜这么有名?

蓦地抬眸看向殷离央,忽然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,顿时仿佛整个屋子都被这笑容照亮了。可这笑容并非勾引,却充满了冷艳之意。殷离央微微眯合了凤眸,一道光芒从狭长的眼中闪过,果然,越是酷酷平时不爱笑的,等她轻轻勾起唇角,便会出现惊世绝艳的美……足够迷人心魂了。

“原来这脸上,还长了一副好皮囊啊。”

殷离央一脸邪肆的笑容,伸手抚上凤炎的脸,就在这时,凤炎似是早已预谋好了,抬起右腿朝着他腰下猛然顶去,谁知……

殷离央这次已经学乖了,腰部陡然如同滑蛇一般扭开,左腿猛然一抬,一个借力打力,再度钳制住凤炎的下半身,这样一来,她仅剩的右腿也不能动。殷离央眼中闪过一抹冷魅的光:“看来,我今天若不教训教训你,你是永远都不会乖乖听话的了……”

说完,一个翻身,将凤炎牢牢压在身下……一声咒骂响起,凤炎忽然恨起了自己这条关键时候撂挑子的右胳膊。

就在这时,红木棺中的萨西寒忽然一阵嚎叫,那沙哑的声音好像被宰杀的公鸭子一般:“啊啊啊,女人,你信了吧,信了吧?我说过了,你走不出这里,然后被发现了,打起来了,然后你被人吃豆腐了,你现在相信我的预知能力了吧?信了吧?信了吧?”

那个义愤填膺,那个肝肠寸断,那个不甘心啊,连着问了好几次,信了吧。

凤炎狠狠瞪了那棺材一眼,若是目光可以穿透木材的话,萨西寒早已在她的目光下死了千次万次。

“喂,我问你啊,你到底信没信啊?”

臭小子居然依旧不依不饶。

凤炎:“……”跟脑残儿童没法说。

这都什么时候了,这小子还在纠结这种问题?要不是因为来查探他,跟他多说了几句话,她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?

正在凤炎恼怒不已的时候,却听那少年小寒严肃地说:“喂,我说,姓阴的,你快点放了我的女人,我答应给你找鎏金花了,答应听你的了,行了没?”

凤炎一口血差点飙出来,什么?他的女人?尼玛的,她是什么时候变成人家童养媳的,她怎么不知道?

怒……勃然大怒……

她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吧?咋处处倒霉,什么事都不顺心呢?